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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年,我爷爷的那些事

第六十章 十九路军入境

我表叔拧掉话匣子,愁云漫上额头,他站在办公室窗前遥望着北方,半晌不发一语。

倪先生、德国禅臣洋行、安德鲁先生,上海的朋友可否安好?北方战事的硝烟仿佛弥漫眼前,残垣断壁的楼房,残肢断臂的尸体,流离失所的难民……柴油紧张,燃料紧缺……

前段他与股东们商议,在战火未蔓延过来前,要将柴油机改为木炭机,让电厂继续发电。他忙前忙后的,对发电机大修,人苍老了许多,偶尔还咯血。

我表婶从搪瓷里倒出一碗燕窝莲子羹,心疼地说:“趁热喝吧。”

我表叔讷讷接过,嘴唇碰到碗沿又塞回我表婶手里,“咽不下去。”他说:“你先带回吧,我去表哥家。他那老来生的小尾巴刚刚来请我过去呢。”

我表婶嗔道:“这是咱们南洋带回的正宗燕窝,瞧你这几天都忙上火了,身体也要注意啊!”

我表叔歉意地说:“厂里的事再忙也有个了结,只是这战事不知何时才能了结?”

说着心情沉重走出电厂,我表婶在后面叫道:“你又不是国家领导人,国家大事需要你瞎操心?”

我从药柜抽屉里拣出山楂怀山芡实薏米等分成九份包好带到后堂,抱歉对王起铭说:“东北参告罄,只好拿花旗参替代。”

王起铭悲愤地说:“泱泱中华百万雄兵,面对弹丸小国,不放一枪一炮一夜间东北三省尽失。”

我爷爷边咳嗽边说:“前清软弱无能尚且有抵御外辱的勇气,老朽九泉之下愧对先人啊!”说着老泪俱下。

正在上学的我**愤慨地说:“东北三省沦陷后,上海又失守了。各地学生发动****,无奈惨遭军警屠杀。”他已长大了,但个子偏矮,他左腋夹着脱下的黑色斜纹西装,只穿白色衬衫从书房钻出。这个年龄段的他最爱议论国事,听到大人谈论他不顾礼仪,赶紧找张椅子自顾坐下参与。

我表叔说:“上海是远东最大城市之一,十里洋场繁华一片,当日订购发电机我去过那儿。吴淞口但见日舰耀武扬威,没遇到一艘中国船只。”

我父亲说:“政府收了各种捐税,不知道有几分用于国防?”

我说:“报纸整日嚣喧攘外必将安内。再多的军饷还不是用于窝里斗。”

我大哥神情黯淡步入后堂,拿着报纸有气无力地说:“‘一·二八’事变以外交谈判解决了。这是中国百年来首次外交的胜利……”

我**激愤地打断道:“狗屁东西,一派胡言。还外交胜利了,大上海有没回到中国怀抱?我看南京早晚也守不住,**疆土不日定遭东洋鬼子的铁蹄蹂躏!”

接完电话,孙庆紫表情复杂告诉新到任的吴莹章县长:“十九路军入东江了,孙**已去湖南,目前东江局势由十九路军控制,孙**指示要谨防十九路军,不要轻易把胜利果实垂手拱让给他们。”

吴县长茫然道:“卑职刚履新,对县治尚处了解中,凡事还多烦孙旅长操劳。”

民国廿一年九月,担负上海防卫的粤军十九路军,在上海沦陷后,从上海撤下被调到福建。蒋光鼐兼任福建**。

满腹狐疑的孙庆紫回到家后,听着后厢房隐隐传出敲打鱼鼓的声音,破天荒地推门进去。面对带发修行的我姐姐,他突然虔诚地乞求道:“娘子,你帮我问问菩萨,此番前途凶吉如何?”

我姐姐淡淡道:“人若无敬畏之心,不知敬天道、畏人言、守底线、持操行,尽管雁过拔毛、锱铢必争、巧取豪夺、唯利是图,你认为神灵会保佑你吗?”

孙庆紫拉着我姐姐手说:“我曾想效法古人,昼有所为,夜有所告,以摄意心。但告天,天无言;告地,地无语,踌躇间,只好寄托酒色中。娘子若能指点迷津,庆紫当解甲隐归,与娘子放舟西湖。”

我姐姐摇了摇头,说:“有此念想尚好,别等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。”说罢,垂首默念佛经。

孙庆紫在房内转了一圈,见我姐姐不再理他,遂走回前厅。杨桃递上白兰地,她瞟了一眼后屋,问道:“老佛爷给你什么指示?”

孙庆紫接过啜了一口,说:“哼,她走魔入火了,满嘴胡话,能有什么指示?”接着骂道:“**养的吴莹章,把担子撂给我,孙**也自个儿跑了。这十九路军入东江究竟是吉还是凶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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